他的诗在新马成名,他在台办诗社的声名又远盛他的武侠小说,但内地对他的武侠小说,如痴如醉,颠倒众生,粉丝万千,他还兼为名专栏、影评、文评、散文、术数作家, 几乎所有文学的类型都有丰富成果,已成书八百余册,超过七国文字翻译本,兼作品改编电影、电视、连环图已逾40部,而他大半生遭遇,要比他的武侠小说更传奇,大起大落,每重振必奇情。

        *2017年8月下旬,温派于杭州进行活动及聚会,当时参与的交上多篇文稿,由于随后九月至十月,在北京继续活动频繁,新闻信息活动情况,交替发布。故而仍存着杭州聚会多篇文稿。今始将杭州聚会文续一发上,与众分享。




                         刀丛里的师

                                         文:女青

一夜杭州,夜话。
没有风刀霜剑,逼人心寒,犹胜刀剑。
宁静地夜晚席地而坐,听一夜,沸腾的血。
花甲少年六十年,过春秋,鼎盛,起伏,起起伏伏,山般曲弯,如月圆缺。
曾经,我以为我会读诗,看诗。
读文字,且说是在读吧。
映在眼底,浮光转瞬,在眼眸留影而逝。
看诗句,且说是在看吧。
看那优美的文字跳跃,跳跃着远去,我竟寻不到背影的踪迹。
幸而,我听了诗,在杭州的夜晚,听五千年文化傲骨峥嵘,铮铮铁骨,随着血液流淌,流淌千年的骨与血,兀自挺立,犹然热血。
有人是生来让人仰望的,仰望他的诗,他的文,他的人,他的情,他的……心。
他的诗,我不敢读了。
我怕读下去我会疯,会死。
人生苦短我要为难自己吗?左手是繁华璀璨,悠然自得。
右手,是骨刀血剑,我看见了海。波澜壮阔,赤红滚烫的海。
我要为难自己吗?
是否追随圣贤的脚步杀出荆棘?是否要举旗高呼,做一块铺陈的白骨砖头,让后代走上去,走上正确的道路上去。
难啊难,苦,太苦。
我是否应该静静地思?
然而我来了,来到西子湖畔,见到杭州的湖。
世人都当火最可怕,灼烧,滚热,烈火过境,尽成焦无。
然那清清凉凉地水,凝结了是冰,坚硬地,冰凉地,凿不开的,谁也不能在它的浩瀚里沾染颜色。
然那剪之不断地水,传承了炎黄华夏千年的文明,它太会保存自己了,也太会守护别人了。静静地流淌,润物无声,却带着雷的声音。
幸而,我看见了湖,看见了水,看见了人。
幸而我来了,
不幸的,我来了。
且,先让我一大哭吧。
哭一哭从前的自己,哭一哭原来要走的路。
我见春山多妩媚,可我看见了海,看见了水。
曾经沧海桑田,我见到了斑斑地坑洼,每一块都是浓缩的影子,传承了,也沉寂了。
他和它的寂寞,是不需人知的。
他与它的悲喜,是世人所不知的。
聚聚散散,分分合合,分合聚散,是缘是劫,是孽是命。
每一场相逢,伸手的刹那凝结在最美好的时光里。
伸手之后,忽见带血的刀凌厉砍下,那是要断手啊。
伸出的手,无数的手,退缩,缩回到壳里,陌生的壳里。
指尖的温度,错愕的带着血的温度。
原来,满指的冰凉。
伸出手去,刀砍在凝驻的手上,执着的人,终究是要被抛弃的,为这权柄的风刀所伤。
泼天而来的血与雾,凄凄惨惨,残忍迷蒙。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看不见人心。
刀光剑影在夜里,刀光剑影在雾里,可怕的是那刀光,落在了光明里。
文人热血有傲骨,压断了脊背,是世界痛苦的呻吟。
让师者再走一步吧,走一步,一步两步,颤颤巍巍地迈步,承载着千年的传承,唱一首枯老的诗,走向彼岸,走向未来,让更多的人听到诗与歌的声音。
戛然而止了吗?
他,倒下了。
在众人欢呼雀跃里,倒下。
倒在那个时代,那个他曾赋予代所赋予他的绝才。
时光啊,流动吧……
我,该追上脚步吗?
看一看那血,红得发黑,让人心碎的血。
幸而,我来了。
坐在西子湖畔,听一夜的诗。
这是一个浩瀚的时代,这是一个改变的时代,这也是一个……全新的时代。
师者,走一走孔孟的路吧。
圣贤者,敢为人先,当为人先,亦为人先。
错过的时间,用时间告诉错误的,正确的。
错过的时代,也有时间补偿,梦想的,壮烈的,遗失的。
师者,走一走峥嵘地路吧。
花甲六十年,多少能见不能见,尽付笑谈间。
刀丛里的诗见刀丛里的师。

2017年8月27日女青听剑闻诗有感,感慨,感伤,感动,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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