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诗在新马成名,他在台办诗社的声名又远盛他的武侠小说,但内地对他的武侠小说,如痴如醉,颠倒众生,粉丝万千,他还兼为名专栏、影评、文评、散文、术数作家, 几乎所有文学的类型都有丰富成果,已成书八百余册,超过七国文字翻译本,兼作品改编电影、电视、连环图已逾40部,而他大半生遭遇,要比他的武侠小说更传奇,大起大落,每重振必奇情。

《夜上海——向理想致敬》

  文:泽夜九日


  晚饭出来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似乎趁我们吃饭之时把白天的闷热都宣泄了,要落一点清凉和惬意。
  大哥带领我们在一家酒吧前坐定,一天的繁华也落定了。
  隔壁服装店的一只黑猫,在无人察觉之际从我们身后窜了出去。
  我们在落着细雨的夜上海喝着吃着聊着,享受着相聚的这份时光和快乐。
  直到那坐着的人突然间变成了一堆白骨。

  时值六月六日,历史上诺曼底登陆的日子。
  因为大哥,我们有幸参在这一天加了隐居集团的五周年庆。
  又因为大哥,我们知道了这天也是曾经的天狼星诗社社庆的日子。
  我仿佛看到前辈们围聚一起练舞吟诗挥侠情万里,就像今日大哥在台上咏唱《残堡》向理想致敬。

  《残堡》不是我第一次听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能每一次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同一首诗,但我知道每一次我们收获的感动都如初次那般震撼。
  时间切回到下午一点半,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三楼。我与花满衣先到一步,正在念叨不知大哥一行几时到场,我一个转身,就看到大哥已准备在牌子上签字了。
  “我们自成一派来个大团照。”大哥签完字,笑着邀我们合影。

  随后入场,随后开始了这场盛会。
  这是一场美的享受,一场思想的盛宴。
  我们欣赏了昆曲、茶艺,品尝了美味的茶点,聆听了理想者们的理想之旅。
  不得不说,我是怀着一份尊敬在听的。
  因为他们做的是艺术,是情怀,是有艺术有情怀的实事。
  有人从理想中成就了自己的事业,有人从事业中找到了自己的理想,有人用成功向理想致敬,有人在理想中隐居各地……听罢十分感动,十分蠢蠢欲动。
  我也有一个理想,从脑袋开窍起至现在八年来未曾改变,反而不断长大,不断长出枝桠。我期待它最终实现的那一天,带着忐忑和一点点小激动。
  当然我的理想不高大也不高尚,无关人文主义,只关于能吃饱睡足。毕竟一个人若是自己都难以活着,自己都填不饱肚子,还怎么能谈情怀能隐居呢?
  所以,台上在致敬理想,而我为他们致敬。

  可是有一个人,我没问过他的理想是什么,但他从始至终都在写理想化的东西,做理想化的事。无论多坎坷或是多辉煌。
  甚至,这已经超出理想,进入“梦想”的范围了。
  有人说梦想是不切实际的东西,是幻想是假大空。
  我不这么认为。
  我认为梦想比理想要疯狂一点点,理想更现实,是一个督促自己前进的目标,就像今天一位理想者所说的,当你的理想你的理念强大到很大很坚定的时候,你所处的世界就会向你所理想的方向发展,所谓物理学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梦想,是一种更关乎精神的大愿望。
  就有这么一个人,他拿着一支笔画出了他的梦也是我们的梦,直到今天还有不少人无数人问他:什么时候接着画下去呀,一定要画下去呀;
  就有这么一个人,他待兄弟如手足,且明知不可为而义所当为者为之;
  就有这么一个人,他创办“天狼星诗社”、“神州诗社”,带领大家文武兼修,又创办《青年中国》杂志,在当时掀起一阵复兴中国传统文化之风,却因此被捕入狱;
  这个人,在做着他的梦想,做到我们差一点就有可能见不到他了!
  以至于每每思及他所经历的种种,我都会心中一阵酸楚。

  而现在,这个人正站在台上。
  生龙活虎还炯炯有神地,他也在向理想向梦想致敬。
  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好呢,所以他选择用唱的。
  他给我们唱了那么震撼的诗,他自己谱的曲,又笑称是“中国烂声音”。
  他讲着讲着下面掌声不断笑声不断,他竟然跑去角落里喝水。
  他这一年去各大高校演讲,带着我们整个团队,食宿行从不收学校一分,今天又来到这里,讲完连向台下回了三个礼——

  这个人,就是一代武侠宗师温瑞安。

  我遇见温大哥两年多了。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竟然那么亲切可爱,真实到让我觉得反而是在做梦。
  换用今天在场又一位理想者的话,以我的方式说:我梦想能将文字将武侠融入到血液里,而温瑞安是我梦想之旅中“高山仰止的前辈大师”,而温瑞安本身,就是侠,就是梦想。
  这是不夸张不为过的。
  不然为什么我处在这个当初第一次来时刮了好几天大风刮得我精神错乱让我扬言这里真是太讨厌再也不会来了的城市里,却感受到一种满足一种激昂一种温情的感觉呢?
  他把梦想扎根到华夏土地里顺着中华文化生长结出了果,他陪我们笑着闹着——你看,又唱起了歌。

  从致敬理想的盛会离开后,大哥就带着我们畅谈畅玩,请大家吃了饭。
  他极少甚至从不参加饭局酒局,他最喜欢的,就是和家人一起吃饭,所以我有时在想,我是哪里得来的幸运,能在大哥身边被大哥称之为家人。
  大概是大哥给的幸运,才能遇见此时的一切吧!

  雨只下了一阵就停了,夜上海的凉风习习,送来初夏馈赠的一抹舒心。
  隔壁服装店的黑猫又蹿了回去。
  我们也要回去了。
  回程的路上,我忍不住要想,隐居集团黄严女士的隐居人文大学启动之后,我们是否有幸能够听到温瑞安老师讲的课呢?
  我的梦想,到底能不能实现呢?
  若是这次与大哥一分别,再见面又过几时呢?
  只有夜上海衡山路上的车,亮着灯驶过。

  
  2016年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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